纯属脑洞,木有看过九州天空城,只看过逸真cut,缥缈录是跳着看的,因为后面大船太烦了。
所以有很多bug还有一大堆私设,比如把发色和瞳色一点也不相同的羽然和风天逸归为一族,姬野的母亲没有死等等,改了姬武神的设定,加了重展金翅的私设。人物ooc
争斗和息衍息辕对话是迁移的原著,有改动。
这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考试,还有实验设计,报告书什么的………所以可能会拖更(虽然我经常拖更……)祝我自己好运~~~
姬野将那本风土记读完后,爬上梯子,将其放回原处。走出了藏经阁,一瞬间,他敏锐地感觉到有几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。
他顿了顿,拿起虎牙枪,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。对身后传来的响动不理不睬。
直觉告诉他,后面跟过来的人不是什么没什么好商量的。背后的人也没有紧追。
黑暗的高墙尽头忽然出现了些微的光亮,他终于走到了巷子的尽头。再拐一个弯,直走不远就可以出稷宫了。
姬野放缓了脚步,直觉告诉他,前方肯定还有阻拦。
果然,巷口两侧忽然闪出了人影,并排着用肩膀挡住了巷子的出口。他们手里都提着狭长的武器,明显受过训练,动作迅速而整齐。
“狗东西!让你在我们面前撒野!”
还是孩子的声音,对方的出手却是狠准有力的,武器低探下去横敲姬野的膝盖。
那是练习长兵器用的木杆,用的是密实坚韧的腊木杆,刺出时带着呼啸的风声,杆头急震。
风声戛然而止,姬野的长枪横扫,把长杆从中央斩成了两段,连带着扫在旁边的石壁上,带着纷飞的碎石末。
对手愕然的间隙,姬野掷出了手中的长枪。二十四斤的重枪带起的呼啸声震慑了对方,围堵在巷口的孩子们一齐趴下,姬野在其中一个人的背后用力一踏,冲出了巷子口。他闻见了浓重的酒味,这些孩子都是喝醉了的。
姬野一把抄起落地的虎牙
“幽隐,该出来了吧。”
“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。”
一个骑马的人从巷子里面缓缓地走出。
他青色的脸上在月光下带了一道白的杀气,凹陷下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姬野。
姬野冷哼一声
“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废物。”
“你才是废物!”
一个满脸通红喷着酒气的孩子提着木刀出来,
“一个没名没姓的东西,就敢来挡我们的路。知道金菊花是谁的么?是我们大哥的!轮到你来逞威风?”
“为了一朵金菊花就带着这么多人埋伏别人?看来你们把夫子教的东西都喂了你们自己。”
姬野依旧是淡淡的,声调里带着十二分的不屑与鄙夷。对面的孩子们愣了一下,一齐逼上了一步,凛然带着杀气。
幽隐以瘆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
“金菊花?你以为那只是一块金子?”
姬野双手交叉在胸前,抬头看向宫墙外的月亮
“在我眼里,那只是一块金子而已”
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实打实地激怒了幽隐
“给我上!”
他猛地挥手。
孩子们发一声吼,左左右右地猛攻上来。姬野握紧虎牙枪,准备应战。
另一边
深郁的树荫笼罩着整个园子,像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绿。
这些梧桐都有百年的树龄,在闹市中密密匝匝地围出了一片安静,石板地的缝隙中满是天生的茸茸青草,几片落叶撒在地面上,繁密分叉的梧桐枝在头上拼合成天然的拱顶,只有青灰色的屋顶上露出一片远空。园子的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池塘,占了庭院大半的面积,开到将谢的白莲还在迎着风摇曳。莲瓣落下来,并不沉下,在水上漂转。风是从门口处吹来的,又从屋顶上的开阔处流走,静静的无声。外面喧嚣的街道显得如此的远,根本就是两个世界。
有风有池塘,是这处园子得名的原因。这里曾是国主纳凉的别苑,后来赐给了武殿都指挥息衍,只不过息衍行踪不定,素来也很少住在这里,日来常常有人奉着重礼在门口求见,多半都被将军的侄儿息辕挡驾。
一尾鱼儿带着水花跃起,银鳞一闪,扑通落回了池塘里。倚着栏杆看水的将军宽衣散袍,往里面扔着鱼食。
脚步声从外面传来,白眉的少年捧着匣子进来
“这是鸿胪卿莫卢大人派人送来的书札,说是刚到了解密的时限。”
“哦?”
息衍接过匣子,疾步走到灯下,翻阅起匣中的信笺。
息辕看他看得认真,就静静地候在一边。那些信纸多半是考究的桦皮纸,也有青绵质地的印花便笺,每一封都在末尾缀有一个花押,笔迹险峻轻灵。息辕知道那是国主百里景洪的亲笔,百里景洪除了唐公的爵位,最出众的是一笔书法,变化多端,可模仿各家笔意。宫里的来往信笺百里景洪阅毕都会在末尾缀有个人的“景”字押,然后火漆封缄,就归档在鸿胪寺。又有十四年的保密期,即使鸿胪卿本人也不得开启。这些信札还是前几日刚刚解密的。
“叔叔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。
“什么事?”
息衍也不抬头,极快地翻阅。
“叔叔看解密的书札,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。不过今天莫卢大人也说了,国主来往的信件,只有叔父一个人频繁地取阅,只怕有小人去国主那边进谗言,叔叔不可不防。”
“哦?”
息衍笑笑,拍拍息辕的脑袋
“这是莫卢通过你的口来警告我啊。”
“叔叔可不要掉以轻心,如今叔叔在南淮城的时候少,国主宠信拓拔山月,又有不少的小人得势……”
“你今年十五岁了吧?”
息衍忽然打断了他。
说到一半的息辕被生生堵住了,只好点了点头。
“真像你父亲,”
息衍低低叹息一声
“你十五岁,就有他二十五岁的啰嗦。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我在照顾你,还是你在照顾我……”
息辕呆呆的不懂叔叔的意思。
“我那时候真烦他这种啰嗦……可是听到你这么啰嗦,又觉得那么熟悉……”
息衍猛地煞住,以手指捋平了一张卷曲的纸条凑近灯火。
息辕看见叔叔的神色陡然变得严峻,凑上去瞥了一眼,发现那是一张三指宽的字条,是那种轻薄的桑白纸,皱卷成一个长不到一寸的卷子。息辕熟悉这种桑白纸卷子,斥候用鸽子传递消息时,就会把这种纸卷塞在一根小竹枝里面,挂在鸽爪上。卷子末尾除了花押,还有几个小字
“慎之慎之,留藏莫失,贞懿八年十二月三十日”
依稀也是百里景洪的笔迹。奇怪的是信的内容却短到只有两个字——“事毕”
末尾一方小印,看起来扭曲飞腾,字迹不可辨认。
息辕看不明白,只好看着叔叔,期望获得一些解答。
息衍沉默了片刻,把纸卷原样封好
“是百里长青的自用印。”
“百里长青不是帝都百里家的……”
“是百里家前一代的主人。印章上是‘三蠹’二字,这两个字有出处,百里家先祖曾说,‘义是行商蠹,仁是领军蠹,情是人心蠹’。百里长青世代公爵,却有‘铁威侯’的别号,因为他貌似文弱而做事雷厉风行,以先祖的‘三蠹’为警戒,从不滥用仁义,一度是帝都公卿的第一人。”
“那他以飞鸽给国主传信,又只有两个字,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么?”
“我有一点明白了,可还不全然清楚,”
息衍把所有的信札归到匣子中,递给了侄儿
“息辕,把这些送回去,从今天开始,请莫卢大人不必再送解密的信札来了。”
“是!”
“借阅这些信札的记录绝对不要留,否则对于我们叔侄乃至于莫卢,都可能是杀身之祸。”
叔叔的话让息辕不由得哆嗦了一下,收起匣子疾步离去。
“对了,那个演武获胜的姬野,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察访到他的住处?”
息衍唤住侄儿。
“有。按照叔叔的意思,我已经把他的户籍收为军籍,但是他的军衔和职位,还需叔叔自己才能办。”
息辕对姬野很有好感。
“嗯,”
息衍点了点头,
“留他做我身边的武殿青缨卫,你持我的印信去办,不过派他去东宫禁军,让他在东宫充当步卒一年。”
“去东宫?”
息辕瞪大了眼睛。
“怎么?”
息辕犹豫了一下
“叔叔知不知道,我们私下里都说,‘东宫妖魔不敢近,八百神兵赛太岁’。”
“哟?”
息衍笑
“还有这么顺溜的词句,说说看,怎么解释?”
“这是暗贬,是说镇守东宫的八百名禁军霸道。太子东宫因为贴近祖陵,所以编制中是禁军精锐八百人戍卫,不算三军的部署,拓拔将军管不着,也跟一般的禁军不同,叔叔你的军令传不到那边去。上千人伺候一个储君,平时闲得无聊,就是在周围的酒肆歌馆里喝酒打架,可因为镇守祖陵,晋升反而是最快的。南淮城里,凡是世家子弟想从军,都是想去东宫。快活几年混一个资历,托托人情就能提拔去做参将。”
“这套人情关节,你倒是越来越精通了。”
息衍还是笑。
“可是叔叔你可不知道,在东宫里面,没有世家身份的,就是生不如死。进去第一天就是三书二礼。”
“三书二礼?”
“三书是一封信给东宫禁军的统领,要托有权势的人写;一封给自己顶头的上司;还有一封是给东宫的大管事。里面都要夹混金票,给多给少,看各家的财力。二礼是对一般的军士,要想得到大家的承认,就要从两件事情中选一件,要么是花大钱请大家去紫梁街上最好的酒楼里面请粉头喝花酒,一种是半夜里赤身裸体从东宫这边跑到那边,丢脸丢到底,否则受气挨打都是免不了的。”
“呵呵,那么姬野既没有钱请大家喝花酒,更不会脱光了夜奔,看来挨打是免不了了,”息衍大笑,“要说你去年也在东宫禁军,你是怎么混过来的?”
“我是叔叔的侄儿……自然不同的。”
“呵呵,武殿都指挥息大人的嫡亲侄儿,不但要免了你的三书二礼,没准还把你奉为上宾,摆下筵席款待,你要是乐意,帮你倒酒脱靴子反过来请你喝花酒都有人心甘情愿,对不对?”
息辕的脸微微发红
“跟叔叔说的也没什么差别,不过我都推了。”
“息辕,你将来如果能做成大事,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侄儿;你如果没能做成大事,还是因为你是我的侄儿,”
息衍摇了摇头
“而姬野这个孩子,是不同的。”
“不同?”
“他是野兽啊,生在林子里,不比你生来就是武殿都指挥使的侄儿。他的一点一滴,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。那还是别让他去东宫了。”
姬野身上血性与稳重并存,着实难得,他相信东宫那群废材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,还是不耽误他了。
息衍低头沉思了一会儿
“对了,现在东宫那边的统领是谁?”
“前几日国主刚刚下令,升幽隐为游击将军。现在是东宫里军衔最高的人。”
“幽隐……”
息衍沉默了一下
“那个孩子身上,味道不对。”
稷宫小巷中,争斗一触即发。